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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王正月

先秦公羊高

  元年者何?君之始年也。春者何?歲之始也。王者孰謂?謂文王也。曷為先言“王”而後言“正月?”王正月也。何言乎王正月?大一統也。
  公何以不言即位?成公意也。何成乎公之意?公將平國而反之桓。曷為反之桓?桓幼而貴,隱長而卑。其為尊卑也微,國人莫知。隱長又賢,諸大夫扳隱而立之。隱於是焉而辭立,則未知桓之將必得立也;且如桓立,則恐諸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。故凡隱之立,為桓立也。隱長又賢,何以不宜立?立適以長不以賢,立子以貴不以長。桓何以貴?母貴也。母貴,則子何以貴?子以母貴,母以子貴。

譯文及注釋

  元年者何?君之始年也。春者何?歲之始也。王者孰謂?謂文王也。曷為先言“王”而後言“正月?”王正月也。何言乎王正月?大一統也。
  “元年”是什麼意思?指君王登位的第一年。“春”是什麼意思?就是一年開始的季節。“王”指的誰?指周文王。為什麼先說“王”,再說“正月”?因為指的是周王確立的正月。為什麼要說周王的正月?是表明大一統,天下都實行王的政令。
  元年:指魯隱公元年。文王:周文王。曷:為什麼。正月:陰曆每年第一個月。王正月:指周曆正月。古時改朝換代即改正朔(正月的第一天)。周曆以建子之月(即夏曆的十一月)為歲首。大一統:天下統一。

  公何以不言即位?成公意也。何成乎公之意?公將平國而反之桓。曷為反之桓?桓幼而貴,隱長而卑。其為尊卑也微,國人莫知。隱長又賢,諸大夫扳隱而立之。隱於是焉而辭立,則未知桓之將必得立也;且如桓立,則恐諸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。故凡隱之立,為桓立也。隱長又賢,何以不宜立?立適以長不以賢,立子以貴不以長。桓何以貴?母貴也。母貴,則子何以貴?子以母貴,母以子貴。
  為什麼不說隱公登位?這是成全隱公的心愿。為什麼要成全隱公的心愿?隱公打算把國家治好,再把政權還給桓公。為什麼要把政權還給桓公?因為桓公年幼而尊貴,隱公年長而卑賤。他兄弟倆身份尊卑的區別很微小,國人並不了解。隱公年長而賢明,諸大夫擁戴他為國君。這時如果隱公辭讓,桓公能否登位,還沒有把握。即使桓公能夠登位,大夫們能否輔佐幼君,也沒有把握。所以,隱公登位,全是替桓公著想。隱公年長又賢明,為什麼不宜立為國君?因為立夫人所生的嫡子為國君,只憑年長,不憑賢明;立媵妾的兒子為國君,只憑尊貴,不憑年長。桓公為什麼尊貴?因為他的母親尊貴。母親尊貴,兒子也就尊貴嗎?是的。兒子因母親而尊貴,母親又因兒子而尊貴。
  平國而反之桓:隱公打算平治魯國後,把政權歸還桓公。隱長而卑、桓幼而貴:桓公的母親仲子是魯惠公的夫人。隱公的母親聲子只是隨嫁來的姐妹。扳:擁戴。適:同“嫡”。立子:立庶子。

公羊高

公羊高

公羊高,舊題《春秋公羊傳》的作者。戰國時齊國人。相傳是子夏(卜商)的弟子,治《春秋》,傳於公羊平。《春秋公羊傳》最初僅有口說流傳,西漢景帝時,傳至玄孫公羊壽及齊人胡母生,才“著於竹帛”,流傳於世。《春秋公羊傳》,亦稱《公羊春秋》或《公羊傳》,是今文經學的重要典籍,起於魯隱公元年(前722),終於魯哀公十四年(前481),著重闡釋《春秋》之“微言”、“大義”,史事記載較簡略。► 3篇詩文

其他詩文

宋人及楚人平

先秦公羊高

  外平不書,此何以書?大其平乎己也。何大其平乎己?莊王圍宋,軍有七日之糧爾!盡此不勝,將去而歸爾。於是使司馬子反乘堙而窺宋城。宋華元亦乘堙而出見之。司馬子反曰:“子之國何如?”華元曰:“憊矣!”曰:“何如?”曰:“易子而食之,析骸而炊之。”司馬子反曰:“嘻!甚矣,憊!雖然,吾聞之也,圍者柑馬而秣之,使肥者應客。是何子之情也?”華元曰:“吾聞之:君子見人之厄則矜之,小人見人之厄則幸之。吾見子之君子也,是以告情於子也。”司馬子反曰:“諾,勉之矣!吾軍亦有七日之糧爾!盡此不勝,將去而歸爾。”揖而去之。

  反於莊王。莊王曰:“何如?”司馬子反曰:“憊矣!”曰:“何如?”曰:“易子而食之,析骸而炊之。”莊王曰:“嘻!甚矣,憊!雖然,吾今取此,然後而歸爾。”司馬子反曰:“不可。臣已告之矣,軍有七日之糧爾。”莊王怒曰:“吾使子往視之,子曷為告之?”司馬子反曰:“以區區之宋,猶有不欺人之臣,可以楚而無乎?是以告之也。”莊王曰:“諾,舍而止。雖然,吾猶取此,然後歸爾。”司馬子反曰:“然則君請處於此,臣請歸爾。”莊王曰:“子去我而歸,吾孰與處於此?吾亦從子而歸爾。”引師而去之。故君子大其平乎己也。此皆大 夫也。其稱“人”何?貶。曷為貶?平者在下也。

吳子使札來聘

先秦公羊高

  吳無君,無大夫,此何以有君,有大夫?賢季子也。何賢乎季子?讓國也。其讓國奈何?謁也,餘祭也,夷昧也,與季子同母者四。季子弱而才,兄弟皆愛之,同欲立之以為君。謁曰:“今若是迮而與季子國,季子猶不受也。請無與子而與弟,弟兄迭為君,而致國乎季子。”皆曰諾。故諸為君者皆輕死為勇,飲食必祝,曰:“天苟有吳國,尚速有悔於予身。”故謁也死,餘祭也立。餘祭也死,夷昧也立。夷昧也死,則國宜之季子者也,季子使而亡焉。僚者長庶也,即之。季之使而反,至而君之爾。闔廬曰:“先君之所以不與子國,而與弟者,凡為季子故也。將從先君之命與,則國宜之季子者也;如不從先君之命與子,我宜當立者也。僚惡得為君?”於是使專諸刺僚,而致國乎季子。季子不受,曰:“爾殺吾君,吾受爾國,是吾與爾為篡也。爾殺吾兄,吾又殺爾,是父子兄弟相殺,終身無已也。”去之延陵,終身不入吳國。故君子以其不受為義,以其不殺為仁,賢季子。則吳何以有君,有大夫?以季子為臣,則宜有君者也。札者何?吳季子之名也。春秋賢者不名,此何以名?許夷狄者,不一而足也。季子者,所賢也,曷為不足乎季子?許人臣者必使臣,許人子者必使子也。